“可叹那些居民不知内情,还以为石之竹是部落民下的诅咒。幸亏王君在东京帝国大学是学农学的,对竹子的物性很了解,这才洞悉你的小手段。”难波道。
王兆澄上前一步,愤愤地盯着江木。
难波继续道:“大地震发生之后,石之竹的问题迟早要暴露出来。这些新式民居的购买者都是东京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得罪不起。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建造这些民居的中国和朝鲜劳工拖出来当替罪羊。死人是不会讲话的,正适合扛起所有的责任。虽然这些劳动力很贵重,但跟江木家的脸面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江木怒喝道:“你……你在血口喷人!”难波还没开口,垣内八洲夫却已发出声来,语气冰冷得像富士山头的雪:“江木先生,我记得你拜托我时,说的可是这些劳工有暴动倾向,请军方设法处理——原来竟是这个原因吗?”
江木哑口无言。他看看垣内,又看看那些冰冷的水泥块,眼神里开始渗出浓郁的绝望。他试图辩解,却发现根本发不出声音。
这时难波大助补上了最后一击:“江木建筑会社的这些事情,我已经用飞鸽送去了大阪的朝日新闻总部,很快全国都会知道。希望江木社长你提前想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