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珍不理他,独自坐着拭泪。
夫妻间隔了这七八年没见面,到底是有些陌生了,陆建新官威更盛,心思更深。
此刻看这模样是再说就要翻脸了,她想到林谨容劝她的那些话,越发伤心。
陆建新默然坐了片刻,道:“我曾给益州的通判写信,让他多多照料女婿。”
林玉珍这才止了泪,道:“你这个做父亲的,对阿云关心太少。她可是你唯一的骨血。”
说起这个,夫妻二人都有些黯然伤感。
陆建新将茶碗放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林玉珍泪如滂沱,陆建新探手拍了拍她的后背,低声道:“莫要再想了,大抵是你我命中注定无子。日后唯一的骨血的这种话也不要再说了,好生抚养毅郎。”
既然认命,那还弄那些姬妾做什么?分明是还没有死心。
林玉珍想质问陆建新,终是软了一截,不敢相问。
加上那两个小妾,自进门伊始便一直悄无声息地藏在院子里,给冷汤冷饭也接着,丢了一堆针线活去也接着,她也找不到什么可以发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