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烦的神多呢!睡觉!”
“是不是吗?”
“你要不要去看一眼?”蟠桃嫂没好气地说。
田园下了床趿上鞋子真要去了,蟠桃嫂一把揪住她:“再废话啰唆的我要你的命。”
再过了几日宦玉兰带着皮箱来了,蟠桃嫂朝那只咖啡色的箱子略瞥了两眼没作声。不过晚上宦玉兰又带着皮箱走了,是因为和陆先生吵了一架。
蟠桃嫂在外面听到的是陆先生起的头,或者是陆先生的嗓子先扬起来的:“你不要指望!”蟠桃嫂颇觉意外。
“我就晓得你心不诚。”宦玉兰也咋呼了起来。
“我是心不诚。钱的心诚,你和钱过吧。”
真是为钱?还确实上了龙家保姆的话了。果然进展太快就会措手不及。
“我说是钱了么?我是气你不告诉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谁?”
顿了半天。
“我太傻了。”宦玉兰转成了哭腔。
“你还傻?”
蟠桃嫂笃笃笃地切着菜,心里念着——不关我事,不关我事。
宦玉兰拉开了门,提着她的皮箱走了。
蟠桃嫂够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心想:箱子看上去很沉,大约装着所有必要的家当,这么拖来拖去的,白浪费了一趟手劲。宦玉兰好像听到了她这想法似的,也掉过头来看了她,眼神幽怨,像是怪她没去拉架。蟠桃嫂又直愣愣地看着她,心里还是念着——不关我事,不关我事。她但愿宦玉兰还能听到她心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