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姑姑明明听到她的话,竟不曾回头,就这么追着王则笙走了,走了……
见二人如此轻易地罢手而去,阿原大出意外,站起身看着她们离去后的身影,摸了半天脑袋,方道:“这两个今天怎么这么温良?吃错药了?”
廿七不屑,“大小姐,那老婢横眉怒眼的,还能叫温良?那个郡主看着也蠢头蠢脑的。”
如原夫人那般温言细语,才叫温良;如原夫人那般杀仇敌于无形的,才叫聪慧。却不知以前的阿原小姐,怎会被这两个女人欺负了去?
阿原疑惑之际,萧潇已抱着剑正色步出,走到近处,才粲然一笑,向屋中一指,“端侯说屋外炎热,请原大小姐进去喝盏茶去去暑气。”
阿原眼皮跳了跳,“端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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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收拾得很整洁,卧塌桌椅俱是松木原色,看着简朴雅致。屋中除了原木的清香,药香,还有淡淡的茶香萦缠,阵阵沁人肺腑,与外面的酷暑难当相比,竟似两个世界。
景辞正端正坐于一个小茶炉前,用竹片把搅动茶釜沸腾的茶水,不轻不慢地撒入茶粉。他的面色端凝专注,映在袅袅升起的水气里,苍白却温和,反不似从前疏冷。
看釜中茶水再次沸腾,他倒入了先前舀出的一瓢水,压一压火头,等茶水再次沸腾,飘起一层细密的浮沫,他便提起了茶釜,往旁边的一排青瓷茶盏里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