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顺进口中,那么咸那么苦,像他们纠缠不清的八年,鸢也用力推开他,但是没有得逞,索性攥紧了拳头砸他的后背,哭腔哽咽:“你又算计我!你又算计我!”
她后来才想明白:“你故意提起Y先生,那天你说我自己能想到答案,你是在暗示这个……你又算计了我!你混蛋!”
他早就知道Y先生的本名叫约瑟夫,那天偏偏改口称呼Y先生,把人叫进来泡一杯潮汕功夫茶,为什么?
就是因为她在书柜后,他知道她在听他们的谈话,故意留个疑点给她自己去追究,只要她去查了Y先生这个称呼,就会知道巴塞尔的来龙去脉,就会知道他的用心良苦他的无辜!
他不解释不澄清,就是要她自己去想去查,然后在这里等着她来找他!
尉迟承认了:“你总是不信我的话,与其我说,还不如让你自己去找答案。”
鸢也低下头抵在他的胸膛上,额前细密的神经脉络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膛的结实、韧性和滚烫,还听到了心跳声。
这段时间以来,关于他这样那样的事情,陆初北说,尉母说,黎屹说,黎雪说,每个人都告诉她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像一块块巨石堵在她的心里,又像一壶壶煮开的水持续沸腾。
她克制着,警告了自己很多次不要动摇,不能就这么作罢,否则她痛了这么多年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