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之顿了顿,又道:“明天早晨,反政府要被定罪了,是北国顾问要求的。”
她未懂他的意思,茫茫然抬了眼,凝眉思索,半试探又不可置信的:“是……冲着四少?”
柳岸之点头。
信州一战太过惨烈,城内大半房屋战后烧成一片焦土,颜徵楠下令将米店关闭,连僧人的储粮皆被查抄。
上万平民被炸死,或者饿死。
查抄粮米,让信州城里只能靠糠麸、芭蕉心充饥的,是颜徵楠,可誓死抵抗,死守孤城的,是颜徵北。
一场战事被一拖再拖,炮火燃烧到最后,老百姓已经不在乎得胜的谁,只希望这狗日的战争结束。
尘埃落定,被俘的将领是颜徵北,他是新政的军功,自然成了归罪的对象,于是如今,都将矛头对准了颜四少。
“他不是……”靳筱张了张口,想要说他不是那样的人,他其实血性,其实骄傲,又或者这世上有更糟糕的人,有更多为了自己夺权,不管老百姓死活的人,如何也轮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