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咱爸,我不知道你小时候他是怎么样的人,但说不定有苦衷呢,年代不同,他们那个年代讲义气。”
沈君澜坐在副驾驶上,轻声的劝向沈墨。
沈墨为沈君澜包扎手掌,他纤长的睫毛低垂,嗓音冷淡,
“明知道无法完成的任务,不应该贸然去接,明知道自己无力分心照顾家庭,不该生了又生。”
“生而不管,无论在外面是什么身份,就是失职的父亲,不配为父。”
说到这里,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见妹妹用如朝阳般明辉堂堂的眼睛注视着自己,便没有再说了,或许对记忆残缺的妹妹来说,父亲还不错?
其实他想说,每个人都是独立的生命体,舍己为人是美德,但孩子不属于父母的私人财产,割舍孩子的安危,换取旁人的安生,或许是“好人”,但不是“好父母”。
从小到大沈墨都是“别人家的孩子”。
自有记忆起就被赋予无穷无尽的希望、要求。
沈君澜可以因为爱好练武,荒废学业,是因为沈家已经有一个足够出色优秀的“大学生”沈墨。
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每一代家长都一样。
沈墨能够理解父亲、母亲、沈老太太对自己严苛,但他永远痛恨不负责任的沈父。
小时候沈墨和沈母为了妹妹的病,周转奔波。
一张张雪白的病危通知书下,沈母恐慌的多次痛哭昏厥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