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笙见他黯淡下去的眼眸里，像是一口尘封多年的古井被一顽皮小孩扔下一块石子，荡起阵阵涟漪。不言不语，无声无息，看似平静，却最为深情。这样的他倒还真是第一次见，魏孟阳口中的那个她又是谁呢？可是白俞恒曾深爱过的女子？不，不能用曾，不能用过，任谁都能看的出，他心里还有那名女子。就像他亲口承认的那样，从来就没有忘记。大概是酒喝的有些多了吧，夜深十分总是爱胡思乱想的，不然怎会这般伤情，是该回去歇息了。
第十六章 明清殿与御音宫
明清殿，思吾室内。
“古人云，‘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修道同样是如此。知其所以然，方可事半功倍，探究其根本，溯流而上，从而达到新的境界。”
那位正在教早课的先生，大家一般尊称他为石长老，师哥师姐们在暗地里喊他为不化老头。之所以称他为不化，倒不是因为他为人生硬古板，而是因为他像是活在千年前的人一般，思想较为放不开，而且反应也有些迟钝，是为不化。也许这是第一课的缘故，在陆笙眼里石长老可爱的成分较为多些，陆笙在心里称呼他为花爷爷。石长老身材不高，比陆笙还要稍微矮一些，留着长到快要拖地的白胡子，胡子上还编了几条麻花辫，甚为可爱。听说那是几个顽皮学生打的辫子，石长老眼神不太好也就不再管了。石长老看东西时总是眯着眼睛，点人回答问题也是盯个好长时间才能喊出名字，因此大家常趁这个空闲交头接耳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