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贺奉年轻笑:“如果他未出事,你是不是一世不来见朕?”
李心容心头微颤:“是。”
贺奉年冷声:“我许你兄长状元,你不出现。许他翰林官,直至丞相,你都不出现,不知感恩,埋怨至今。如今他做错了事,你终于来了。只是我已等的厌烦。”
李心容看他,极是淡漠:“若我二哥真的毫无才能,圣上真会任用么?将所有的过错推在民女身上,圣上真是一如既往的专横。”
贺奉年盯着她:“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会杀你?”
李心容愣神看他,末了笑笑:“杀吧。”
贺奉年就是瞧不得她用这样犟而无所谓的眼神看自己,这整个大羽国都是他的,却唯独她不是。心里一动,将她紧抱在怀里,伸手解她腰带。
李心容抓住他的手,声调不卑不亢:“放过我二哥”
贺奉年愣神,低吼:“你要跟朕谈条件?!”
李心容一顿,朕,又是朕,从她进来开始,就一直是这么自称的。
“放过我二哥”
贺奉年眸色竣冷,微微松开她,冷声:“脱。”
一字落下,李心容一愣,连贺奉年也为这脱口而出的话愣了片刻。
看着她那倔强眼神,贺奉年似乎又回到初见她时。自己得病在避暑山庄养病,碰见了迷路敲门讨水的她,明明是个美丽姑娘,却是男儿装束,还以为别人瞧不出来,十分有趣。好不容易得了她的芳心,告知她自己的身份要带她回宫,她却是愕然不愿。许她荣华她不要,许她富贵她不屑,偏要走。他不许,他自小就是傀儡皇帝,大权都在太后手中,他都以为自己的心早已冰冷无情,可谁想她却轻易化了他心头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