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向中央报告,以求尽快投入原理研究。同时也把实验迅速开展起来,同步进行,一旦都有突破,合二为一,时间就能抢到了。王淦昌说。
听说法国的戴高乐要当氢弹老四,我想我们绝不能当这老五。争取把戴髙乐比下去!邓稼先的话又引起了全室一片欢笑。
然而科学之路毕竟无坦途可言,尤其是核武器科学。当人类要对原子、中子、微中子这些最小的物质进行分解和提取,在超乎任何人力与机械能量几千几万倍的过程中,那些奥妙与惊险的历程不知要使探索者付出多少艰辛,经受多少磨难!
王淦昌每每在临睡前都要向理论部的方向望上一眼,而每一次他看到的都是通明的灯火……太晚了,大家要注意身体。好儿次他实在不忍心,进屋去动员年轻科学家们早点休息,但每一次都被赶了出来:王院长,你都快60岁的人了,还常年待在戈壁滩吃沙泡饭、睡帐篷床,我们加点班开个夜工,还不是受您老影响?什么时候戈壁滩上见不着您的身影了,我们才敢偷懒呀!
有这些好小伙子,中国还愁干不成上天入地的事业?王淦昌常常被这些聪明绝顶而又可爱的小伙子们所感动。但是科学毕竟不是小儿科的玩意儿,核科学更不用说了,它是一门高新尖含量最多的科学领域,其完成的过程就是从一切未知到有知的过程,可想而知它的艰巨性。然而中国的第一代核科学家们就是在这种前提下完成了一个又一个对未知世界的探索,并且使人民共和国在经济物质基础很薄弱的年代,以强有力的核武器拥有国的地位而让世界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