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今夜洪氏安顿好了春琴后,又和春琴说了一会子话,又送了一个小丫头子叫作涵儿的与她使唤。洪氏这才出了春琴的屋子,朝自己住处走来。
那刘婶子也就跟了出来。见四处无人,刘婶子便就对了洪氏贼兮兮地道:“主子,方才我经过主子的屋子,听得里头有些动静,就进去瞧了一瞧。”
洪氏听了,心里大惊,忙拉着她问:“你到底瞧见了什么?”
刘婶子就笑:“主子,我以为里头有什么耗子呢。仔细搜了搜,却也没发现什么。”刘婶子其实压根没进洪氏的屋子。昨儿个,因她听见了那些异样的声音,心里还存了好奇,只想弄个明白。不然,这堵在心里到底难受。
洪氏就阴沉着脸道:“是么?”心里却是不信的。
“主子,您还信不过我?我都跟了主子多少年了?”刘婶子却又卖起乖来。
洪氏听了,想着李大麻子不至于就给她瞧见了。就抚着胸口,慢慢问她:“你果然没瞧见什么?”
刘婶子就又笑:“主子,果然没瞧见什么东西,但——”刘婶子又转着眼珠儿,拐着弯地说了半句。
“但是什么?刘婶儿,近日里你怎么变得油滑起来了?是不是,将那十来个小戏子卖进了妓院,你也很得了一笔折扣,这现成的银子揣在了怀里,因有了钱,也这般拿大起来了?”
刘婶子听了,立刻就垂下了眼皮,规规矩矩地道:“主子,老奴并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