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用不着叫醒那个筋疲力尽的护士了,所以我回到了靠窗子的椅子上。护士早晨七点钟进来时,我睡着了。我留下她做她认为应该做的事,自己吃了早饭,然后去车站接格雷和伊莎贝尔。我告诉他们艾略特已经去世,并且请他们到我家去住,因为艾略特的房子里没有地方供他们住,可是他们愿意住旅馆。我回到自己家里洗了个澡,刮了胡子,换了衣服。
上午格雷打电话给我,说约瑟夫给他们一封信,是艾略特托付他给我的。由于这封信的内容可能只是给我一人看的,所以我说立刻过去,因此,在不到一小时以后,我再一次走进了那所房子。信封上写着:我死后,立刻兑现,那封信内容是关于他葬礼的指示。我知道,他决意要葬在他建造的那座教堂里,我也告诉过伊莎贝尔。他希望涂上防腐香膏,并且提到了应该委托做这件事的商行的名字。“我已经咨询过了,”他继续说,“人家告诉我说,他们的活做得很好。我信任你会做到不让他们敷衍了事的。我希望穿上我的祖先德·劳里亚伯爵的服装,佩上他的剑,胸前佩戴金羊毛伯爵勋章。选棺材的事由你来办。棺材应该不炫耀,但要符合我的身份。为了不给人增添不必要的麻烦,我希望由托马斯·库克父子公司承办一切运送遗体事宜,由他们派一个人护送灵柩到最后的安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