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时候他却意外看到了一个人:“你不是走了吗?”
景明琛站在办公室外等他,脸上挂着傻乎乎的笑:“我想着,咱们既然是一起走的,也就应该一起回。”
这次保育院在开封和郑州战果颇丰,保育院一下子变得异常拥挤,这当然令人欣慰,但是,也有让人非常窘迫的事情。
比如景明琛。
有一天晚上正和妈妈姐姐述说着在河南的所见所闻,突然间觉得头皮痒得要死便伸手去抓,妈妈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指尖在她头皮上一按一掐,惊声尖叫起来:“虱子!”
太不幸了,兴许是被保育院的流浪儿传染的,兴许是在火车上,兴许是在挤公共汽车的时候,总而言之,景三小姐,生头虱了。
景太太如临大敌:“不行,你这头发不能要了,赶紧去剪了,要不然虱子越生越多。”
景明琛捂着脑袋泪眼汪汪,大姐“哧”地笑了:“你不是喜欢短发吗,去年把头发剪得跟小男孩一样,怎么现在要剪你头发就跟要你命似的。”
景明琛不吭声,要她回答什么?难道说,她羡慕傅秋荻那一头黑发,想要留长了好编麻花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