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远,你曾是我和子安唯一寄予厚望的大靖储君。”
最后一句落在风里,待两人再回过神时,帝盛天已不见踪影。
嘉宁帝惶惶地看着她消失的地方,又是一口血喷出,睁着眼直直朝躺椅上倒去。
我曾是,你们唯一寄予厚望的大靖储君吗?
这句我求了一生执着了一生的话,何必还让我活着听到呢?
而这时的仁德殿外,韩烨的脚步刚刚抬出一步,不远处高台上帝梓元淡然铿锵的声音已然响起。
“瑞王爷,你言重了。”帝梓元收起懒散的模样,声音一重,朝瑞王望去,眼中袭上不虞之色,“本王监国乃陛下旨意,若瑞王你质疑本王监国之权,不如亲入西郊求见陛下剥夺本王的摄政之权,只要本王一日还在摄政王位上,这大靖朝堂上的事,本王便还有做主的权利。”
瑞王被这眼神一望,心底一凛,到底是征战沙场的帝家女帅,不可轻视之。
石阶上的众臣亦观出帝梓元动了怒,帝家筹谋几十载才将大靖朝堂牢牢握于手,将嘉宁帝困于西郊别苑,如今又岂会将嘉宁帝轻易请回,八王这次是触了帝家霉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