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活丑一边咕哝着,一边翻开了手里的日记本,借着天上的月光,一边比划着,一边仔仔细细的看着朱祁钰给他标注的图文……
第二天夜里,郕王府的门外,正密密麻麻的聚了一堆人,堵住了大半条马路!隐隐的分做了两伙,在相互的指点,谩骂。
“你这老贼,竟然敢置祖宗遗命之不顾!真乃无君无父之人也!成祖有令:天子守国门!你这厮竟敢鼓噪南迁,真逆贼也!”
“你这匹夫,休要扯皮!我大明素来以百姓为重,你这狗才鼓吹奉献瓦刺金银,割地求和,实乃罪大恶极之徒。想那国库之金银,均乃民脂民膏之聚,献金银,必加赋税!此等荼毒百姓之举,岂非玷污我朝历代先皇贤名之所为?”
“一派胡言,老贼提议南迁金陵,莫不是要将这许多祖宗的王土山河,平白送与瓦刺贼人吗?”
“放屁!瓦刺兵不耐久,根本无力占据大量疆土,待到其力疲势馁,兵力分散,我朝正好集中兵力,个个击破!届时收复失地,不过旬月之功!向比起来,你这直接割地献银,摇尾乞和的老贼才是将祖宗的王土拱手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