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石玉微微一笑。
“如果我现在还酗酒、失眠,甚至想死,你会饶得了我?”
“那许心宜一定会把我揍成猪头的,我这张脸可千万不能毁容。”
周清野不知想起什么笑了开来,也知道现在的幸福来之不易,看着江石玉,总不忍心他走自己的回头路,叹息了一声:“你出国那几年,正值我创业初期,困难不必说了,每天都发愁,一天能闭上眼睡一两个小时都是件稀罕事,好在有你源源不断的资金供给,我才能破釜沉舟,一路往上走。原来我以为你资助我的第一笔钱是你从小到大攒的,心想你家有钱,能存个几十万元也正常,后来才发现不是。什么样的家庭从小就为孩子成立信托基金?恐怕对你而言,不只是一份基金这么简单,也难怪你会走那条路了,上流社会,投行精英,就应该走那条路,不是吗?”
是吧?所有人都这样想,包括他自己。资本圈,名利场,无以估量的金钱数字,虚拟与虚假的世界,到处充斥着不真实感。
当周清野踹开一扇紧闭的门,看到多年好友醉成一摊烂泥,不成样子地团缩在角落,满屋子都是臭气熏天的酒气时,纵然嘴巴张得能吞下一颗鸡蛋,也没产生什么多余的想法。直到好友一下子戒了酒,脱去西装,摘下领带,跑去阿德莱德学飞行,一路瞒着他直到后来藏在犄角旮旯修飞机的事情暴露,他才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