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歪在罗汉榻上,大喇喇地敞开胸膛,随便许宛怎么帮自己上药。
许宛看似慌张,但对各种药草的熟知程度、对伤口包扎的注意事项,俱很在行。
看来宋绩带回的消息无误,许宛生母出身医药世家,她血脉里就带着这些传承。
左珩一肘撑在罗汉榻扶栏上,漫不经心地问话:“学会了吗?”
许宛点点下颌,左珩教她的法子简单粗暴,若真遇危险,可一招制胜。
“表现得好,以后我再教你两招。”左珩指了指一旁干净衣衫,命许宛帮他换上。
许宛真没想到,一个外表阴柔的宦官身上,居然练出这么多肌肉,不逊于宋绩、陶麟那样的健硕厂卫。
他身上竟散发出一种不该有的气息,简直不要太奇怪!
她脑子里胡思乱想,不自觉红了脸,手上更衣动作也随之慢下来。
左珩抬指挑起她的下巴,“又想床上那点事呢?”
许宛挥开他的指头,“你这样帮我,牺牲有点大。”
“算你欠我半条命。”
“你又没生命危险,凭什么……”
“少跟我讲道理。”
先前那点愧疚荡然无存,她狠狠勒住左珩衣衫,见他暗自低吭了声,才算解恨。
什么不知疼痛,分明就是嘴硬爱装。
“想出门吗?”
“大人不愿在家休养?”
“家里东西吃腻了吧?我带你去吃丰都美食。”
他从罗汉榻上起身活动筋骨,浑身如有使不完的牛劲儿。
“代价是什么?”
许宛自然很想出门,日日关在深宅里,都快憋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