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叔说:“叔只是挖墓子的,逮住了最多就判个一两年,独眼他们就要掉脑袋。”
我问:“那你知道犯法,还干这事?”
狗剩叔说:“这你就不懂了,要是找到个好墓子,叔在里面藏上一件,他们走了后,叔二返长安,挖出来,那可就发家了,一辈辈都吃不完……哎,独眼咋知道你是记者?”
我说:“我也搞不清楚。”
在墓室里,时间已经停止了,我们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饥饿像狼犬一样啃咬着我们,我们无力反抗,只能默默忍受。为了保存体力,我们只能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我想起了以前采访过的矿工,他们在黑暗的矿井里生活了十五天,依靠地下溶水,终于获救。那么就是说,我们在这里也能待上十五天,只要有水就行了。
一想到水,我干渴的嗓子就火辣辣地疼痛。
我想起了那瓶“农夫山泉”,就问狗剩叔:“那瓶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