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强压怒气,开口道:“袁姓处于陈氏,而陈氏又为大舜之后,以土德代大汉之火德,顺应天意。况且军师不闻有谶语云:代汉者,当涂高也。涂者,途也,途者,道也,道者,路也,吾字公路,岂不是正应谶语?天与不取,反受其纠,军师难不成教我逆天而行?”
谶语在大汉还是很有市场的,简单来说,谶语就相当于预言,其实这句代汉者,当涂高也,并不是汉末才有,这句话当年汉武帝就曾经说过,公孙述还因此事和汉武帝进行过辩论,而袁术此时拿出这句话,无非是让自己的打算看起来名正言顺一些。
阎象苦口婆心道:“主公,我军虽然据有扬州和半个豫州,然却并非天下诸侯中最强者,大将军刚刚攻下幽州,青州也在旦夕之间,可大将军却仍然没有称帝。并州张扬何等狂妄,陷阵营独步天下,少有敌手,但仍奉弘农王为帝,可见汉室虽然衰微,但人心思汉,此时称帝,难免成为众矢之的。”
这番话可就真有点不识时务了,凭借袁术的脾气,能给他解释一下已经是看在阎象身为军师,地位尊崇的缘故,可他后面这番话,换成一个普通君主都受不了,更何况袁术这等骄横之人?
袁术果然大怒,喝道:“袁本初不过吾家家奴,待吾提兵北上,其定然将幽、冀、青三州拱手送上。至于张扬,不过一黄巾贼寇,安敢与吾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