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很能理解他俩把东西埋了的举动,换她就拿回村子里串起来挂在门口的大树上,村人怕东西有借无还,都会做上自家标记,她虽然不认得,但总有认得的人,看谁还有脸再来她这里捣乱。
尽管阿栎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有人能毁了药田,萧瑾也劝她不要冲动,到时候别人大可随口说东西丢了,或被人偷了,这招没用,不如把东西埋着,他们偷偷回来找不到,心里反而不安,才能收敛些。
但她还是决定再加几个长工,往后要供给玉罗堂的药浴包加倍了,药田绝对不能出事。
她在药田耽搁到近凌晨,才回家里和衣躺会儿,早上约了孙卉菁姐妹进山,她又得困顿地起来打了盆凉水醒醒神,还拿饱含了凉水的棉巾敷在眼皮子上,试图缓解睁不开眼皮的干涩和贯穿太阳穴的迟钝。
没等她缓过来,面上冰冰凉凉的巾帕被人抽走,她睁开一条缝,看到阿娘嗔怪地站在面前。
“又拿凉水醒神,这天还没完全暖和起来,也不怕过了寒气!”
马氏轻轻拍打了一下她的脑袋,边朝灶房走去边说道:“昨天六婶送来的草药里我看到有干的菊花,待会儿给你烧点热水泡个澡,不比往自己脸上盖凉水舒服多了?”
“累了也不知道休息,让你待家里边歇几日也不肯,你看你眼下都熬得泛青了。这次不管怎样都要听我的,这几天暂时把草棚的铃铛摘下,先不看诊了,其他的也缓着来,不要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