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有任何心理压力,就和我说。”商牟涯担忧道:“不要勉强自己。”
竹清歌点点头:“嗯。”
“从早上到现在,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竹清歌深呼吸,捧着一杯热水,坐在马车里缓缓开口:“今日是……是我与李继峰冥婚的日子。”
“冥婚?”商牟涯想不明白:“你可是皇上亲封的云起郡主!怎可答应冥婚这等荒谬之事啊。”
竹清歌垂着头,将当日碧云寺的重重都告诉了商牟涯。
“他们既不愿将李继峰的死上报大理寺,又不肯放过锦瑟,我万般无奈,便只有答应了。”
“混蛋!”商牟涯定光是听着,便有火从头顶冲起:“你应该来找我的。”
竹清歌面露委屈:“我也想啊,可那几日我爹日日派人监视我,我根本哪也去不了。”
商牟涯强忍着愤怒:“你继续说。”
“今早我进了棺材,棺材盖就被钉住了,我的挣扎和呼救根本没有人理。接着我被抬出丞相府,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外面忽然有打斗的声音,棺材开始剧烈的晃动,然后我就不知道自己被抬到哪里去了。”
“接着呢?”
“接着我就听见了我爹的声音。他就在棺材外面,我以为他是来救我的,可任凭我怎么叫,他都不理会……”说到这里,竹清歌忍不住沉沉叹息:“后来棺材外面就响起了激烈的打斗声,再然后,就是你来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