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不算大的公园里逛了很久,我和他默契地算着周女士回家的点,不早不晚地回去了。
这天下午,周女士很欣喜,她脸上洋溢着我难得看到的喜色,她拉着乔说了好多好多的话,她仿佛变成了一只叽叽喳喳的麻雀,只围绕着他转。
她高兴地打电话叫来了廖思行,我们四个人聚在一起,上了天台吃烤肉、喝啤酒。廖思行表现得最为激动,一口一个我哥怎么怎么样。我的话比平常少,大多时候看着他们说话。乔不清醒的时候,我可以随意做自己,一旦他清醒了,我好像就做不了自己,我变得局促了,变得话少,变得爱看人……变得像一个路人。
连周女士都趁机调侃我:“阿秦平时照顾我们成功最上心,今天他精神好了,你怎么不说话啦?”
乔的目光投过来,使我更紧张了。他看人的眼神明明很正常,但我怎么做怎么说话,都不自在。在他的视线下,我觉得我好像站在一个打了聚光灯的大舞台上,然后,下面所有的观众都是他。
廖思行塞了一块烤肉过来,尽情地“洗刷”我,我不理他,自顾自地低头吃食物。
周女士很照顾我,不管大家说什么话,她都会把聊天的内容与我说一说,反正在她这里,我从不会觉得自己被忽略。
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和清醒的乔相处,这两天我都去了聋哑学校帮忙,负责人和我算旧相识了,她一直很放心我,有时候还会帮孩子们寄信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