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对我们一点用也没有,完全不对路。我们报纸的定位是社会文娱,比如初进社交界的小姐参加古德伍德赛马会的穿着打扮啦,知道吧。我昨天还在公园里遇见贝蒂·布特尔小姐来着。她嫂子也就是皮布尔斯公爵夫人,人称‘疯姐儿’的。就是这种乱七八糟的。我们的读者对《伊丽莎白时期的戏剧家》不感兴趣。”
“西珀利——”
西皮伸出手在他背后轻拍了两下,如同慈父一般。
“听着,沃特伯里,”他温和地说,“咱们都心知肚明,我总不好意思拒绝老朋友,但我也得为报纸负责。不过呢,不用灰心丧气,坚持不懈,总会有成果的。你那篇东西大有希望,但你得研究一下市场。时刻留神,看编辑需要什么内容。好了,我有个建议:不妨写一篇轻松愉快的小品文介绍宠物狗。你大概也发现了,红极一时的巴哥犬最近已经不再风靡,取而代之的是狮子狗、格里芬犬和锡利哈姆梗。从这个角度入手,然后——”
沃特伯里那厮大步迈向门口。
“我对从‘那个角度入手’没有兴趣,”他生硬地说,“我那篇《伊丽莎白时期的戏剧家》,你不需要,自然有别的编辑欣赏我的作品。”
“就是要有这个劲儿,沃特伯里,”西皮亲切地说,“永远别放弃。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编辑要了你一篇稿子,就再投一篇。要是被退稿,那就换一家。继续努力,沃特伯里,我会密切留意你未来发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