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叹了口气：“不对又能怎样？就算他真的有失忆症或精神病，法院都已经盖棺定论了。”
萧杨道：“那我们怎么实现他的临终愿望？平白造几个潘岳给他杀吗？”
洛雪眼睛一亮：“对，我们就伪造一个环境，蒙上师父的眼睛，让他杀几个假人就好了！”
“不行。”萧杨的语气斩钉截铁，“师父因杀人而获罪，因剥夺别人生的权利而丧失自己生的权利，就算我们能造个场景，造几个假人，完成了他的愿望，他只会背负更多的恶，更多的鲜血，就算他完成了愿望，怎么能算解脱？以几条人命为代价的救赎，算是救赎？要救他，就得真正地救他！”
“什么叫真正地救他？”
“就是在他执行死刑之前，让他真正地忏悔自己的恶，真诚地放下心里的杀，找到心里最美、最纯的愿望。”萧杨道，“然后我们去帮他实现这个愿望。”
洛雪摇头道：“这怎么可能？依他现在的精神状态，他早就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师父了，不管我们去问多少次都没用。他刚才还在为潘岳等人的死大声叫好呢！”
萧杨说：“我知道很可能没用。但是刚才我注意到，他在叫好的时候不但流了眼泪，而且脸上只有痛苦的痕迹，没有一点儿开心的表情。我总觉得，那声叫好不是他发自内心的……总觉得在他里面，似乎另有一个他……那个善良的他还在他的体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