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个时候,乔婆子和老二媳妇风风火火的杀回来了。
她们脸臭得跟茅坑一样,气得两眼冒火,咋咋呼呼的冲进了院子。
“没得活了,没法过啦——我这老脸都丢到姥姥家了,天杀的勾儿媳妇,坏心肝的丫头片子,骗我老太婆的钱哇!丢死个人啦!”
乔婆子一到院子,瞅见沈柔和秦深,一拍大腿就坐到了地上,蹬着腿撒泼,一行哭一行嚎的控诉着她们。
与秦深所料不差,昨个东厂番子冲进了王宅,搅得一片腥风血雨。
杀的杀,抓的抓,一夜工夫,这王家就塌了。
大家都传,宫粉是卫督公专用之物,现下作坊关门了,他老人家惦念着日后的用量,自然四处搜刮,碰见大肆囤货的,就会落得跟王家一般的下场。
市场供需决定价格。
没人敢收宫粉了,这价格就落了回来,甚至比原先卖的还低了不少。
乔婆子和傅氏兴冲冲的去,结果碰了一鼻子灰回来,银子没拿到,还险些叫东厂的人一刀杀了。
秦深和沈柔心里有数,并不是很惊讶,对她这番耍泼闹狠也没放在眼中,只笑笑道:
“您闹也没用,王家是被东厂抄了的,又不是被我抄的——您也不是头一回去王家卖宫粉了,早一趟不好好拿了十两银回来么?左右都是你说的,我可有骗你半句?”
这话堵得乔婆子好生难受!
她抹了眼泪从地上爬起来,把宫粉罐子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