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擂鼓!”
麴义冷着一张脸,心思通透。富平地理位置太重要,只要扼守住,千余兵马就能阻断数万骑兵。
十二名汉子闻讯上前,他们将衣甲推掉,赤露上身,双手持着鼓槌,等着一声命令,便双手奋力擂鼓。
夏夜凉风习习,他们却是毛发缝隙当中汗液流淌,在连绵不绝的鼓声当中,让富平不眠。
“他们要攻城?”贺家族长只觉得城外军士擂鼓,敲击的是自己的心脏,每一击都狠狠地砸在自己的胸膛上,而非战鼓。
他娘的,这那算什么劝降,这已经是最后警告。
“今天晚上暂且不会。”成宜黑着一张脸,他来的快,麴义也来得快。一前一后到了富平,反而映衬此处重要。
当下夜色如水,城外擂鼓声震天,纵然知道麴义不会冒险攻城。可他还是心慌。
人树名,树树影。麴义的名字不大,却也不小。他们这些跟麴义打过仗的西凉叛党,就没人在麴义手上占便宜。
羌人是半游牧民族,步兵拉胯,能打仗的只有骑兵。骑兵还都是轻骑兵,一击不中,便远遁千里的那种在战场就在凉州的时候,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