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憋着气,不愿意开口,也不愿意点头。
顾宴总不至于真在这里对他做什么的!
可那把刀,却缓缓刺了进去!
安王顿时头皮发麻,那种刀尖划过皮肤的感觉,足以令人从脊柱一路凉到脚后跟,他慌忙往后躲,一手哆嗦着去捂脖子,战战兢兢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别别别!”
他再也不愿意跟这个疯子打交道!
顾宴冷笑一声,站起身,短刀也不知道被他收哪去了,安王一个皇子,此时狼狈非常,他的确是个脑筋简单的人,倒也不是个傻子,没敢多说什么话,捂着脖子就跑了。
倒是瑞王站在原地,好整以暇道:“殿下好大的威风。”
顾宴眉眼间皆是戾气,他挑了挑眉,“怎么,你也想试试?”
瑞王垂下眼,说话时意有所指,“诚戟落水一事,很有些蹊跷,可你觉不觉得,这手段似乎稍微拙劣了些?”
他笑了笑,语调倒是很温柔,“本王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想说,诚戟年纪尚幼,在宫里,各种明枪暗箭可永远也少不了。”
顾宴抬眼看他,反问道:“与我何干?”
瑞王顿了顿,随即才道:“是本王唐突了,诚戟我已经看过,府里还有事,先回去了。”
顾宴理都懒得理他,转身就走了。
瑞王出了永宁殿,随从忍不住道:“这璟王……未免也胆子太大了些,更何况,他这样不讲规矩,陛下竟还能这样偏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