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剧《北归》中女主人公李玛丽唱道:
千尺流水百里长江,
烟波一片茫茫。
离情别意随波流去,
不知流到何方……
随后,男主人公就唱“在海的那边”那首歌。《北归》的剧情是:流浪人到了北方,找他的爱人。后来,两个人的关系破裂了。临走时,男主人公说:“我可以到工厂去,什么地方我都可以去,凡是有人的地方我都可以去。”这样,他就走了。这并不是出于落难,这是一个人在寻求人生的真谛。《北归》是两幕剧,《父归》《南归》都是独幕剧。《南归》的主题歌是写的梦境,那时的感情是很深刻、很浓重的。
回到哈尔滨后,我曾跟我的好友金剑啸倾吐了我对十月革命故乡——苏联的向往之情,立即唤起他在感情上的共鸣。从此,我俩便常去马家沟花园或道里公园,或散步或躺在草地上,秘密地研究去苏联的途径。我在闲谈中问他是不是党员,他不否认,也不做正面回答,但向我讲起了一个外号叫“鸽子姑娘”的梁白波在上海艺术大学介绍他加入CY(共产主义青年团)的事,好像他们曾恋爱过,在言谈中流露出对“鸽子姑娘”的无比怀念之情。这位痴情的画家,他当时的表情至今仍深深地印在我记忆的沟壑中。有一次,他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兴冲冲地对我说:“我有个好朋友,他叫姜椿芳,他会帮助我们想办法去苏联的。”我听了以后,迫不及待地要他领我和姜椿芳见面。记得我们是在道里俄国公证人事务所见面的。此人戴着深度近视眼镜,性格文静,说话慢条斯理的,待人十分诚恳热情。见面后,觉得这人有些面熟,我的印象是在1929年上海大戏院普希金纪念会上曾见过他一面。因为我曾翻译过一些苏联歌曲参加了那次纪念会。大概就是那次会上见过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