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缄淡淡地道:“我不是什么好人,我只是个凡人。”
言罢一挥袖子,径自朝着人少处走去。
陆经微微张大了口,气恼窘迫地看着陆缄的背影,尴尬地问吴襄:
“吴二哥,我二哥他这是怎么了?我刚才说什么了?不就是帮一个家境贫寒的族兄求了个情么?
他要真不肯就算了,为何拿我发脾气啊!我才真是无辜呢!”
吴襄摇了摇手里的羽毛扇,斜着眼睛瞟着他道:“是啊,陆三弟你真无辜。
不过我觉得你二哥果然没有说错,你这么好心,真想帮人就该从自家做起。
你自个儿都做不到,又怎能怪别人绝情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读过这句话没有?”
一边说,一边将扇子在陆经的胸口上敲了几下。
“如果没读过,我再念一遍给你听,你记住了啊?”
“我是自家没有地,没有铺子,不然我一定不找他!”
陆经愤怒地把吴襄的扇子挥开。
“你不就是多读了点书么?得意什么?损人很舒服是不是?你要中了状元,我才服!”
吴襄并不生气,悠然摇着扇子,半闭了眼望天叹了口气。
“唉……我真是无辜,分明是你们兄弟俩自己的事情,我只是劝架而已。
你要真不肯就算了,何必拿我发脾气?我才是真无辜呢!我还一直当你是个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