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一个叫吉纳洛·麻莫瑞的图书馆员吗?”
“没有,但我听说过他。”
“一个卑贱的人。我们有过一次争论,他硬说我把什么东西弄丢了。我根本是冤枉的,所以我非常恼怒,哈里。突然间我像是回到了达尔——达尔文化的一项特色,哈里,就是充满恶毒的脏话。我用了些在他身上,我说他在妨碍心理史学研究,历史会把他写成一个坏蛋,我也不只是说‘坏蛋’而已。”雨果孱弱地呵呵笑了几声,“我把他骂得哑口无言。”
谢顿突然恍然大悟,明白了麻莫瑞对外人(尤其是对心理史学)的憎恨从何而来——至少明白了一部分,但他什么也没有说。
“重点在于,雨果,你想要建立两个基地,以便如果一个失败了,另一个还能继续下去。但我们已经超越了这个设计。”
“哪一方面?”
“你记不记得两年前,婉达透视你的心灵,看出元光体中某个部分的方程式不对劲?”
“当然记得。”
“好,我们要找一些类似婉达的人。我们将建立一个主要由物理科学家组成的基地,他们会保存人类的知识,会成为第二帝国的种子。此外还会有个仅由心理史学家组成的第二基地——他们是精神学家,是能触动心灵的心理史学家——他们能以集体心灵的方式研究心理史学,进展将远比任何个别心灵更为迅速。在未来的岁月里,他们这组人将负责导入微调,你懂了吧。他们将始终隐身幕后,静观其变;他们将是第二帝国的守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