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璇道:“都冷王子,我幼时随父出征之时,呼拉尔王曾经救我于狼口。所以我虽多年戍边,也从未杀过一个西域士兵。苏云英现在携一质子,你倘交出其人,我即刻撤军归东,班师回京。今日你见所有火炮机关,就当做赔罪之礼,自奉予王子便是。”
他这一番甚有人情味的温柔取和之言说完之后,探子却忽来报:“王子!我们河道堵了!”
卫璇继续道:“我已命人将河流上游壅塞住了,王子也不用想着挖井取水了,这一带气候干旱,地势又高,地下二十丈也不见水。你倘不交出人质,便只有死或降两条道路。或者你可以效仿你的父亲呼拉尔王,他当年守城三月有半,煮铠弩,食筋革,用布榨出马粪的汁当水喝,最后只剩下仅仅九人而已。王子是否好奇过,你为何有九位异姓伯叔?那便是当年的旧部了,呼拉尔王念当年忠勇守城之义,所以破例进了爵。”
都冷“啊!”了一声,向后连退数步,卫璇未动一兵一卒,光是这一番话,便已说得自己如遭棍击,大觉万死无一生之望。又听他对自己家事这般了若指掌,更加惊恐,忙回顾问说:“公主呢?公主呢?她带了什么人质来?赶紧推出城门放他出去!无冤无仇怎么惹了这天杀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