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颜科想说话，卫晟南斗急了眼的猫般奓着毛步步逼近，“你想说什么，在柜子里你妈的那套说辞？我配不上你和你的知识分子家庭，不门当户对的感情是没有结果的，即使有结果也没有好下场是吗？我们是平等的，倘若我们能够相互吸引，说明我们的精神世界是契合的，出身差就不配拥有一个好的人生吗？我有好的工作，专业技能不比你爸爸差，未来十年我肯定要比他们都好。”
“卫晟南，不是你，其实是我。”颜科耐心地等她发泄完，轻声说道。
“是我的错，我妈说的不对，不是你配不上我，是我配不上你。”他认真地说，“我那时候有什么？我可以炫耀的，不过就是我爸妈的社会地位而已，往大里说，他们还没沈嘉林的父母有身份，所以阶级方面我不再累述，没有意义，我就说我们。高中时代的我一无所有，你妈说得对，我不能给你承诺什么，你只能靠自己，倘若因为我你没考好，我却没有任何能力帮你争取到更好的未来，对于你来说一点也不公平，我不能害了你。转班和不再联络，我也一样痛苦，这么多年来，你虽然没见过我，可我一直在你身边。你在医院里工作，我时常去看你，你不开心了会去家旁边的居酒屋喝点清酒，喜欢靠着窗户坐，不拉帘子。你每年过生日都要去爬一次八公山，你在前面走，我就在后面跟，还担心如果你崴了脚的话，我要不要暴露，上去救你，但真的低估你了，你经常去医院对面的健身房锻炼，身体素质好极了，一次也没受过伤，我还挺遗憾。我租下了沈嘉林家的房子，在上面种了很多你最喜欢的花，扶郎花，尽管可能你不会看到。还有这个，”他用手指碰了碰卫晟南脖子上的围巾，“这条围巾是我的，那时肖婷婷的婚礼，我觉得你会冷，嘴唇都冻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