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唐宋八大家”的作品,两宋时期还有不少散文经典之作。北宋司马光的历史巨著《资治通鉴》,也非常具有文学价值。南宋时期还产生了许多优秀的政论文,在上书言事的过程中显现出极高的散文技巧和独特的艺术魅力。胡铨、陈亮、叶适是这方面的代表作家。南宋后期,随着理学的发展,儒者讲学、文人立说也呈现一派兴旺气象,促进了散文的发展。朱熹是其中的典型代表,其文章长于说理,造诣匪浅。此外,两宋时期大量笔记杂文类作品的涌现,也成为一道别样的风景,如洪迈的《容斋随笔》、王明清的《挥麈录》等。
元代以后,程朱理学被立为官方统治思想,重要的散文多为儒者之文,并且体现出了复古的倾向。明清确定了八股取士的科举之法,以《四书五经》为全部内容,并且在文体上有严苛的要求。“八股文”成为官方文体,也成为科考士子的功名富贵之所系,从而在文坛上占据了重要地位,并在一定范围内取得不小成绩。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八股文的弊端日渐显露,成为束缚文学创造力的僵化文体。在八股文之外,仍有众多作家坚持个性化的创作,继续推动着散文史的进程。
宋濂(1310—1381)是明初“开国文臣之首”,他的一部分传记文很有现实意义,比较著名的有《秦士录》《王冕传》《李疑传》等,除此之外,宋濂还提倡“温柔敦厚”的文风,《送东阳马生序》为后人所传诵。明中叶以后,针对程朱理学、八股文对人们思想和文学的束缚,以李梦阳、何景明为首的前七子发起“复古运动”,倡导“文必秦汉”。他们对扫荡八股文风起到了一定的积极作用,却又走上盲目效仿古人的道路。后来以李攀龙、王世贞为代表的“后七子”复古运动,再一次重复了他们的错误。归有光等“唐宋派”首先起来反对,万历年间,公安派也加入了猛烈抨击拟古主义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