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裴少宴抬眸,“你所说的照顾,便是让他眼睁睁地看着我在裴家受尽屈辱?连参水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
似是想到什么,裴少宴忽然低头笑了声,说:“哦不对,的确出现过,我十三岁那年……被兄长罚跪,差点儿冻死在冰天雪地中,的确有个侍卫出来,给我披了一件厚披风。”
这一笑,连千岁雁都看愣了。
李昭叹了一口气,几步走到裴少宴身边,伸手拍在裴少宴的肩膀上,说:“是我不好,我居然将这么一个人引到了你身边。”
元娘愣住。
她似乎是没料到,连参水做过的事居然这么少,少到谈交情都显得可笑。
短暂的沉默后,元娘轻吐浊气,恢复了冷静。
“没错,是我在给蒋刑传递消息。”她抬手抹了把残留在脸上的眼泪,眼眸一转,冷笑着说:“只可惜他是个废物,把你们想得太弱了些,单枪匹马过来,反叫你们将他给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