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以为意,反而端正了神色,收起笑容,认真的告诉偃师师:“机关之道,在乎感悟世间万物运作之规律,大河都会从高山流向低海,风从温暖吹到严寒,肢体绕着关节奔走,除非能修习到天工之眼境界的人,悟了机关万般的牵引变化,才会明白,所谓的机关师级别,绝不是牢不可破的壁垒,一目机关师未必就胜不过十目机关师。普通人未必就不能成为偃师!”
偃师师觉得白衣公子说的每一个字都闪闪发光,每一个字都说到了她的心里,她好像在修习的路上突然被人点亮了明灯,再抬头看白衣公子时,发觉就连他慵懒的笑容都变得熠熠生辉。
“那个,公子,我还想问……”
白衣公子长袖一挥,道:“姑娘,我还有要事在身,恕不能畅聊一番,他日再逢上了面,一定竭力为姑娘解惑。小二结账,他们两位的也算我的。”说完话,白衣公子留下一锭银子,直奔两个大汉而去。
偃师师直愣愣的看着人走远,有些魂不守舍,她似乎被白衣公子的某一句话开启了念头,但却怎么也想不出开启了什么念头。
忽然,她看向姬夜辰:“我懂了,他说的天工之眼,就是你这样的,怪不得在水底你看那么清楚,你能提前看透水的流向。还有跟那个家伙打架的时候,你老盯着人家的肘啊膝盖啊,原来你看的懂他们肢体的牵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