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曈看看手机时间:“快到上班时间了。”
“你先走吧,我再多呆一会儿。”
齐曈刚要走,又被项临喊住:“齐曈。”
“什么?”
项临犹豫:“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陆彬杨有些事情你不了解,最好不要多问。”
齐曈等他继续,项临说:“比如林安雅,比如他脖子上那块玉的来历。”
齐曈笑了:“这些啊,我都知道。”
项临喃喃的:“你都知道……”
齐曈脱口而出就要说“谢谢”,想了想,忍住没说,快步离开。
她和彬杨的事情,就像蒙着黑布变魔术:盖起来,神秘美好;揭开来只是四个字“不过如此”。还是让周围的人都看戏法吧,她有责任和义务替魔术师施展障眼法。
何况,齐曈悲观的想,这个“好”,目前仅限于闺房里的温情和生活中物质方面的互相帮助,她的言行举止不敢有放肆和越界,彬杨的事情更轮不到她过问关心,他需要时自会告诉她。
说来寻常夫妻之间每天相处也就是这些事情,可毕竟总是不一样的。这就是不同,也是人心不足,齐曈想着想着忽然一惊:她,是不是在贪心的期待更多……
图书馆后那片清幽的林荫里项临还在。
他问她为什么带他去那里,齐曈是存了私心的——想试一试自己的心:和旧时人在旧时的布景里,听听自己的心是否依旧混乱不堪。
她的心,这回,很静,如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