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女还是摇头,什么都不肯说。
货郎再搂着荷花女的时候,心里不觉得甜蜜了,身子也不像从前那样会激动得发抖了。他搂一下就松开她,翻一个身,自顾自地睡过去,把荷花女冷冷清清地撇在旁边不理睬。
又一天,货郎吃过早饭出了门。说打猎是假的,因为满山的猎物乖巧得任他随手逮,他想逮什么有什么,想什么时候逮就什么时候逮,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他出门上山,只为了避开荷花女,他不愿意看她日日夜夜辛苦劳作的样子。
货郎骑马上山,信马由缰地走,不知不觉过了一座山头又一座山头。荷花女的日夜劳作仅仅改变了家门口的模样,更深处的大山里,还是从前的寂寞和荒凉。货郎转了一上午,觉得没意思了,刚想返身回家,忽然间抬头看见半山腰的悬崖上有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周围没有野花也没有野草,连岩石都是灰乎乎的一片,透着一股沉沉的死气。货郎眯眼看着,感觉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力量把他抓掳着往那洞口吸引。心思活泛的货郎自然克制不住这种奇特的又是神秘的诱惑,翻身下了马,手脚并用地往山腰上爬。
洞口约摸一人高,扶着洞壁探头看去,里面幽深阴冷,寂静无声。货郎心里面多少有些忐忑,不能确定走进去的结果是祸是福。他虽说闲极无聊要给自己找点乐子,毕竟性命更要紧,深浅莫测的事情他不想随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