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巨娃想象不出:“哎呀!那得美貌成啥样?”
我问他:“你想想,你这辈子见过的女人当中,谁长得最标致?”
张巨娃说:“索妮儿,条顺盘亮,看着就招人稀罕,我没见过比她模样更好的了。”
我说:“索妮儿长得是好,要在前清她也算是格格了,跟这契丹女尸还真有一比。可她是在山里长大的猎人,脾气比老爷们儿还蹿,气质上只怕不如契丹神女。”
张巨娃说:“反正契丹神女也死了,死人跟活人没法儿比。”
我说:“没准儿死而不朽,揭开棺椁仍是栩栩如生……”
张巨娃说:“那岂不变成僵尸了?哥呀,你可别说了,我胆小。”
我说:“对了,咱这哪儿说哪儿了,你可别当着索妮儿的面再提,要不然她饶不了我。”
张巨娃说:“打是疼、骂是爱,她稀罕你才数落你,我们这儿的老娘儿们都这样。”
我们俩胡扯了几句,胆子壮多了,走到墓道尽头,提煤油灯照过去,是道双扇木门,每扇门上有三排鎏金的铜钉,中间挂着布满锈蚀的大锁。炕沿子山下埋压的第一道墓门,是扇石板门,墓道里一般都用巨石堵着,没有牛马别想拽得动封门石,而第二道墓门只是木质裹着铜皮,又兼受潮腐朽,根本挡不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