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公子,你也是用剑的。”柯罗的目光在裴明淮的佩剑上一掠而过,道,“你想,若是用一把匕首,这样面对面地去对一具尸体如此炮制,怎可能不在自己身上染上血迹?我已四处搜寻过,外面既无血迹,也无血衣,什么线索也不曾找到。而我能找到的血迹,就是往沈家内院的那一处。”
裴明淮道:“一时三刻,血也干不了,那血应该一直滴进去才对。”
“若是我,一定会即刻把血衣脱下,寻个什么东西装起来,再想法处理掉。”柯罗道,“绣衣那时候已经到了,遍布沈宅,一概人不得进出,哪里能带出去?要想把一件染血的衣服处理掉,说起来容易,其实并不容易。剪碎吗?总得有衣服碎片。若谁要生火烧掉,更惹人注目。”
裴明淮道:“柯捕头的意思是,这血衣恐怕还在沈府之中。”
柯罗点头道:“我是如此想的。我对徐大人说,最好搜一下,徐大人把我狠狠责骂了一通,说我是不要脑袋了!裴公子,我不是不知轻重,但这血衣,恐怕是最关键的物事,若是再拖上一日,大概就真的永远找不到了。即便是现在,我也不敢说就能找到,但是,若能找到,凶手就不在话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