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静静地听着,以前很多混沌的事情逐渐通透起来:以祖父嗣澄对子孙的冷淡,竟然会给自己这个无足轻重的孙女亲自取名,想必那时就在自己身上寄予了他‘清剿越京’的夙愿吧;而这次祖父出乎意料地提出带自己同赴越京参加新皇登基大典,定然也不是为了联姻那么简单,那个隐没在心砚树中名叫湛如的女子究竟对他鼓吹了什么,恐怕已经没有人知道了。
寂静的神殿中,此刻只有晔临皇子讲述的声音。勉强拼凑在一起的魂灵身形飘摇,连声音也是空洞悠远的,回荡在宽阔的殿堂内仿佛三百多年前的故事穿越时空,在听者的面前展现出褪色的画卷。
“我的父亲名叫鸿勋,也就是你口中的高祖皇帝,原本是照夜城一个参将。作为他十三个儿子中最小的一个,我很小的时候就被师父相中,带到九嶷山巫门修习法术。在那里,我认识了湛如。”
“湛如,就是你的妻子么?”清越有些迟疑地问道。想起以前听说的关于祖父爱上心砚树的传言,清越知道祖父和那个叫湛如的女子关系暧昧,一时迷茫若是晔临问起,自己该不该坦陈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