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姜西听得出温溪泞话语中的妒嫉和不满,可是情势比人强,她所能做的也有限。
她看着温溪泞无名指上的戒指,眼神顿了顿,道:“你要结婚了?”
“今年夏天。”温溪泞并不怎么愿意和旁人提起梁书隽的事,她关闭手机,勉强扯出一个笑来,道:“桑桑,我想睡一下。”
桑姜西替她将座椅调下去,语调关切:“那你好好休息。”
温溪泞休息的并不好,他做了一个很糟糕的梦。
其实已经很久没有梦见那段过去了,以至于日久天长,连她自己都以为,这段过去是不存在的。
梦境中那个人是她的母亲,她抱着昏迷不醒的辛甜上了车,在离开时前,她的眼神疯狂又偏激地看着自己。
她说:“泞泞,过来...”
她那时也才十岁,并不明白女人的目光中的深意,只是无端觉得很害怕。
她亦步亦趋的走到她的面前,怯生生的喊了一句:“妈...”
“泞泞...泞泞...”女人喊她的名字,美艳的面容因为癫狂的神色而扭曲:“你听妈说...你过几天去温家,找管家,你和管家说,妈妈已经很多天没有回家了,你问他,你可不可以进去找妈妈。”
梦中的她看着后座睡得昏沉的辛甜,不安的问:“妈,你要带她回温家吗?”
“傻女儿,我怎么可能会带她回温家,你才是妈妈努力的目的,妈妈哪怕什么都不要,也要给你最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