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跟艾尔诺家走那么近?”
旁人或许不知道,但陆初北和他这么多年兄弟,他有什么资产他大概还是清楚的,那些公司表面看起来跟他没有关系,但幕后BOSS就是他,这一年半来,他没少用这些公司和艾尔诺往来,已经纠缠得很深了。
尉迟只说:“自然为了欧洲的市场。”
陆初北挑眉,是吗?
尉迟轻摇酒杯,听冰块在杯中碰撞发出响声,不发一言。
他的性子一直都是这么疏离,只是以前好歹有一层温文尔雅的表象,乍一看还会觉得很平易近人,而这一年多来,他……要说变了,也没变,尉氏集团发展迅速,但没有对哪个同行动刀动枪,大家都是良性竞争,他还是那个口口称赞的“儒商”,可要说没变,也变了,就比方说现在,明明大家坐在一起玩,他周身却有一层真空的屏障,谁都进不去似的。
陆初北见他不太想多聊这个,便转了话题:“尉氏和尔东的合作,是你主动,还是陈家主动?”
尉迟抬眸:“怎么?”
“陈景衔护短,在他看来,你是害死他弟弟妹妹的罪魁祸首,他不针对你就算了,怎么还会跟你合作?”陆初北存着提防的心,“会不会有什么陷阱?”
尉迟跟他碰了一下杯:“是我提出。”
陆初北很意外。
“南欧市场,单凭尉氏没办法彻底开发它的价值,需要对海上贸易有丰富经验的合作伙伴,放眼国内,陈家无出其右,游轮的合作是试水,之后看情况再加深合作。”尉迟一口饮完,冰镇过的酒液入口,一路冻到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