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撞上陈景衔的目光时,凝滞了一下,然后转开。
叔祖父老当益壮,这一棍子打得陈景衔疼入了骨,甚至还像病灶似的扩散到别的地方,他那哪都不太舒服,盯着女人面无表情的侧脸,他也转开头。
不着急。
再等会儿。
他会问清楚。
……
叔祖父和舅公终究还是走到电脑前。
齐远点开视频,首先看到的是五六辆货车搬走已经卸在码头的建材,但过了一天后,货车又送来看起来和前一天一样的建材,叔祖父没看懂:“这是什么意思?”
他没懂,二叔和陈远潇的脸色已经大变。
这是码头的监控录像。
可录像不是已经被他们洗掉了吗?连母带都被他们毁了,绝对不可能修复,他的录像是哪来的??
——当然是在他们销毁之前,被齐远拷贝下来了。
“这是沃丰港,由二老爷负责,在这个项目里,尔东从一个叫博远的建材公司购入材料,货单上开的是A级,实际送到现场的是B级,两种材料差价六千万,二老爷给了博远老板五百万做酬劳,剩下五千五百万博远老板帮二老爷从苏富比拍卖行拍下了一对雍正时期的珐琅六颈瓶。”